幻想着以後她跟蘭辰結婚之後,是不是也像他們這般幸福……。
車子很快到站,零點跟她道別下車。
並沒有下車的李昊澤,目光卻一直追逐着她的背影,直到看不見了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。
他出院之後見到學校論壇上的傳言,也跟別人一樣以爲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生,私生活也不夠檢點。
所以當其他同學在論壇上攻擊她,說她腳踏兩只船的時候,他並沒有跳出來替她解釋,說她是個好女孩,曾今義正言辭的拒絕過他。
只是躲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她倒黴。
自己得不到,親眼看着她被人毀掉也不錯。
如今親眼看到她讓位給一個陌生孕婦,還與她相談甚歡的整個過程,心如止水的心再次死灰復燃劇烈跳動起來。
早已經下車的零點並不知道,在她眼中稀奇平常的讓位舉動,竟然讓曾今死心的李昊澤燃起了重新追求她的信心。
當她跨進甜品屋的時候,一眼看見氣質出衆的甄雪坐在右側的窗戶前正在吃着甜品。
而櫃檯後邊的男店員正在偷偷的看她。
她跟甄雪是這裏的常客。
她早就注意到這家的男店員愛上了甄雪。
她曾經提醒過甄雪,但是甄雪卻一笑置之。
還沒等她走近,甄雪已經看見了她,立刻招手示意一名女店員過來點東西。
結果男店員立馬搶先快步走到甄雪的面前,一臉殷勤的詢問:“您還要點什麼?”
零點坐下之後,無語的看着拿背對着她的男店員。
甄雪的面前已經點了一份甜品跟飲料。
明眼人誰看不出來,甄雪叫他過來的目是爲她點東西。
他倒好,不問自己卻問甄雪……。
甄雪卻無視男店員一臉殷勤備至的樣子,如往常般冷着一張臉提醒:“你該問我對面的女生,而不是我。”
男店員失落的看着甄雪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樣子,尷尬的轉身朝零點道歉:“抱歉,您要點什麼?”
零點沒有找他麻煩,面色平靜的點了一份提拉米蘇,一份水果撻還有一杯檸檬茶。
男店員見零點沒有找茬,鬆了口氣,如釋重負的趕緊轉身去拿甜品。 她轉身,對嶠子墨細細囑託,隨即挽着自己丈夫的胳膊,對雲溪微微一笑:“回來的時候讓子墨送你,我們就先休息了。”
云溪笑着點了點頭,鎏金和司徒白也趕緊道謝,轉眼,三個人就上了嶠子墨的車,漸漸消失在夜色裏。
“怎麼樣,今天考察了一整天,感覺如何?”人都走了,老兩口也終於可以拋開包袱,光明正大地聊聊主旋律了。
冷國翼無奈地看着自家夫人,頗爲無力地笑道:“你啊。”
他要是不滿意嶠子墨,能耗上一天的功夫去打球?
到底是女兒眼光不錯,挑上的人,不僅才華出衆,最重要的是,人品貴重,會疼人,瞧他今天那個樣子,簡直是恨不得把云溪捧在心尖最深處,連手把手教個球,眼底的濃情蜜意都能盛滿溢出來一樣。而就他所知,嶠子墨此人從來不曾對高爾夫上心過。
見雲溪對教練教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,乾脆自己學好了來教她。雖說也有“爲己謀私”的嫌疑,可能爲他女兒做到如此地步,他還有什麼要求呢?
與此同時,云溪和嶠子墨帶着司徒白和鎏金一路往食肆開去,卻不知道,這廂,她父母已經將各自對嶠子墨的感想徹徹底底地交流了一遍。
恩,可見,胳膊往外肘,有時候,並不是子女的專利,比如冷家,如今上至冷老爺子,因與嶠子墨是忘年交,對他格外看中,再到冷氏夫婦,僅用一天,就刷爆好感,嶠子墨的滿意度簡直是讓世界上所有的女婿都要見之汗顏,聞之涕淚,拍馬也追之不及……。
而此刻,鎏金和司徒白坐在一家魚火鍋店裏,眼睛裏幾乎可以放出精光來!
“終於可以吃到我大Z國的美食了,這段時間在國外,簡直是鳥不拉屎!”什麼發達國家,什麼特色飲食!屁!在她們這地地道道的Z國美食面前,全部都是渣渣!
她們簡直想念死了這又麻又辣又鮮美的味道了!
也不管嶠子墨在場,她們兩個一邊迅速將鮮嫩的魚肉放進鍋裏,一邊一個勁地將桌上其他能吃的冷菜收入囊中。
見她們像是八百輩子都沒有吃過飯一樣,云溪頓時給驚得囧囧有神。
望着嶠子墨淡然挑起的眉頭,云溪很想維護維護自家損友的形象,只可惜,望着那兩個人狼吞虎嚥的樣子,云溪實在覺得,自己的言語沒有任何說服力…。
嶠子墨望着司徒白和鎏金恨不得將頭都埋進眼前的碗裏的樣子,頓時有點明白,自家正牌女友爲什麼這麼愛火鍋了。所謂,物以類聚,人以羣分。大學期間成天作伴的閨蜜,口味相近實在是太理所當然了。
拿着漏勺,親自在火鍋裏撈出一塊魚,放到她面前的油碟裏,“你也吃點。”
今天和冷國翼、張翠吃飯的時候,主要菜色還是遷就他們,都是少油少辣的,他估摸着,她看着這兩個爭先恐後的樣子,估計也早已食慾大動。
一直蒙着頭只顧着吃的司徒白和鎏金頓時滿臉星星眼:“怎麼辦,每見嶠少一次,每次都覺得,原來男生可以更帥!”光長得帥別人一臉鼻血也就算了,疼女朋友有木有,親手服務有木有!這還讓不讓人活在凡人的世界裏了?
云溪挑眉,望着眼前鮮嫩麻辣的魚火鍋,再也沒有了定力,就着嶠子墨夾過來的那一筷子,沾了站店家的特色調味料,就敞開了吃。這感覺,簡直就是,爽!
嶠子墨見她們三個人吃得熱火朝天,眼底的笑意閃了閃,卻是讓服務員上來,立馬送了幾罐涼茶,以免明天早上一起來,臉上立馬上火。
對於此等心思細膩到讓人連羨慕嫉妒恨都無法升起的人物,司徒白和鎏金迅速在心底給雲溪點了一百個贊。
無它,能收服此等神人,那更是聖人中的極品啊。
吃了大約二十分鍾,終於緩過勁來,鎏金和司徒白舉筷子的速度明顯放緩,司徒白用紙巾擦了擦嘴道:“我現在是由衷地敬佩你,當初竟然能在CRIS的手下當了那麼久的封面模特和專屬代言人!”媽蛋,什麼超模,真他媽的不是人幹了。
別人以爲那伸展臺上,超級美豔的女人是從哪裏來的?那時尚大片上,性感到讓人窒息的容顏是天生遺傳的?
做夢!
大清早四點鍾就被死活拖下牀,然後,髮型師、造型師、化妝師,噼裏啪啦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,就開始圍着轉,稍稍閉會眼睛,馬上就被這羣神經病吵醒。那柔美的大波浪,光是吹出來,定型就要一個小時,這還不包含那些在她臉上塗塗抹抹的各種東西。就感覺,做完一個造型,臉上的護膚品加上化妝品都能染掉一盆清水,頭上的定型噴霧之類的,更是讓人完全不舒服。
說到底,就是,看上去讓人驚豔不已,實則,本尊簡直受罪受大了!
更不要提那該死的時差!
她簡直就是陀螺,別抽着全球各地跑,哪裏有秀場,哪裏有廣告,哪裏有CRIS品牌的專門發佈,她就得當做模型娃娃一樣,被人到處展示。
這段時間下來,光是時差,都能把她整個人弄瘋。好不容易才適應了一個國家的氣候、作息,結果才兩天,就能立馬打回原樣,重新來過!
這滋味,這酸爽……
和司徒白眼底的青影交加比起來,鎏金簡直就算是容光煥發了。
她從極地饒了
她從極地饒了一圈,先是乘坐直升機到了酒店專屬VIP區,然後由本地專人給她和晁凡當解說,一路上,幾乎將所有當地的特色都講解得一清二楚。最幸福的莫過於,那耀眼的極光。當真是,只要看上一眼,這輩子就絕不會忘記。那五彩的,瑰麗的,宛若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景觀就算到了現在,也會常常出現在她夢中。
剛剛陷入戀情的男女,總是會忍不住觸碰對方,她現在想想,那段日子,何止是遊覽,簡直相當於蜜月一樣。
只不過,因爲晁凡工作上臨時有事,從極地回來之後,很快就直接乘飛機飛回來了,她反正也沒什麼急事,乾脆到處瞎轉轉,也全當是散心。
司徒白看着這人被愛情滋潤的樣子,頓時心有不甘,她雖然現在名氣是越來越大了,甚至連歐美那邊不少雜誌提到她,都紛紛嘆息,她日程太緊,根本無法預約,但說實話,她的私人時間確實越來越少,到如今,簡直是少得可憐的地步。好不容易,CRIS最近捂在房子裏苦思冥想新一季的新款,她乾脆卷卷包袱,直接落跑。
錢,她壓根不差,“司徒”這個姓氏帶給她的,不僅僅是生命,更有源源不斷的財富,作爲江南首富家中唯一的女兒,她其實從來沒有爲金錢苦惱過,只不過,經歷之前那段感情,她漸漸地明白,一味地貪戀之前太過天真,人,畢竟是要長大的。要學會承擔,也要學會適應這個世界上不斷競爭的節奏。
還有什麼,能比一個盛產美人的時尚圈新陳代謝更快的嗎?
司徒白看了一眼自己桌前吐出來,高高壘起的魚骨頭。
作爲模特,別說是睡眠時間不夠,就連飲食都被嚴格控制,像這種重口的,容易引發粉刺或痘痘的,統統都被列爲黑名單,她要不是實在饞的厲害,也不至於,剛剛恨不得一頭掉進火鍋裏。
不過,想到這個,她突然記起一件事,還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:“你猜猜,我在歐洲碰到誰了?”司徒白朝着云溪,忽然神祕兮兮地開口。
她因爲工作的緣故,最近接到歐洲的活比較頻繁,誰讓別人是時尚聚集地呢,只是她沒想到,她就某個早上和工作人員一起出外景,拍了個聖彼得教堂周邊的大片,偏偏遇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。
鎏金也忍不住放下筷子:“我那個時候才從極地回來,正好去找她,誰知道世界就這麼小,竟然就一起碰到了。”
能讓她們兩個同事露出這種吃飯吃到蒼蠅的嫌棄表情……
“喬老?”云溪喝了一口涼茶,聲音也是如涼茶一樣,清甜、淡淡的,彷彿盛夏時節喝下去的一大杯涼白開,頓時讓那兩個人原本緊張的神經都不知道該是放鬆還是該更糾結了。
鎏金到底想得比較多點,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,微微沉吟一下,才道:“你派人在盯着他?”否則,怎麼會連她們還沒說在哪裏遇到的,就猜到是誰了?
云溪笑了笑,眼底幽幽,卻是微微鬆了鬆肩:“除了他,我實在猜不到,還有誰這個時候會在歐洲晃盪,而且還能讓你們這麼急吼吼地跑來告訴我的。”除了喬老,與她爲敵的張先生已經死了,和她有牽連的蕭然遠走香港,陳昊目前還在B市,她倒是不想做神算子,只是,排除這些可能,其餘的人,實在和她能牽扯上關係的人,不多。
云溪眼底露出崢嶸冰寒之色,喬老,她還沒有去找他的麻煩,他倒自己先弄出幺蛾子來了。 陸承看喬然緊張不已、卻又強裝鎮定的樣子,不由揚起脣,一把將她打橫抱起!
“啊——”尖叫開了個頭,喬然就被陸承拋到沙發上,她連滾帶爬地想溜走,卻被精壯的男人,壓在身下,禁錮住!
喬然心提到嗓子眼,望着陸承越發逼近的面龐,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——是先踢他下面,還是先打他的臉?
“你和何俊,很好?”壓着身下稚嫩柔軟的女體,陸承低沉發問。
喬然愣了一愣,立即搖頭,劃分立場!
“你喜歡何俊?”身上男人,再次發問,五指摩挲她纖細脖子,帶着某種危險警告。
喬然頓時把頭搖成撥浪鼓,以示清白!
她長這麼大,還沒真正喜歡過一個人,除了陸承。她知道自己喜歡他,卻不知道有多喜歡。
“那爲什麼你中午會跟何俊在一起?”陸承再度發問,深不見底的眼直勾勾盯着喬然,不準她有一絲一毫的欺瞞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喬然不禁奇道。
中午她請何俊吃冰,這,陸承也知道?
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陸承不讓喬然打岔,審問是門技術活,他卻爐火純青。
喬然看了陸承幾眼,被這麼一鬧,也不那麼緊張、害怕了。就是,被他壓在身下,肢體緊貼着肢體,有點難爲情。
她老老實實回答:“我中午去看房子,遇到了何經理,他說他小區那兒正好有個房子出租,讓我下班後跟他去看一看。我就請他去吃冰,當作感謝他。”
陸承聞言,腦子轉得飛快,分析喬然說的話,捻了幾個重點——
一,這丫頭管何俊叫何經理,而不是直呼他名字,很好。
二,何俊對這丫頭,明顯過分上心。
三,這丫頭要找房子。
“你要租房?”陸承捻了最重要的一點問。
喬然點頭:“嗯,我和大學的幾個室友商量過,想在外面租個房子。”
“可找到合適?”
帥哥你丫狠欠抽 陸承不動聲色問。
“還沒。”喬然說。
這正合陸承心思,他眸底躍過精光,語氣誘、哄:“不用這麼麻煩,你直接搬過來,和我一起住。”
聞言,喬然一把推開陸承,卻推不動,氣悶道:“我才不要和你一起住!”
“爲什麼?”
“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?齷、齪,無恥!”
雖然,喬然沒遇到過感情騙子,可好歹國產劇不是白看的,陸承明擺就是在誘、惑她。她一旦搬了過來,還不得被他吃幹抹淨!
齷、齪,無恥——這四個字,陸承沒想到,竟然會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。
他自詡不是柳下惠,但,也從不強迫女人,這丫頭,腦袋瓜裏都裝着些什麼?
陸承饒有興味地凝視喬然,好笑道:“我要真是齷、齪無恥,現在就可以對你出手了,還用等你搬進來?”
登時,喬然憋紅一張俏麗,手指顫啊顫地指着陸承,大有“哦,原來你心裏真有這種想法”的意思!
“想什麼呢。”陸承握住喬然顫啊顫的手指,爾後,在她鼻尖上,輕刮一下,頗爲*溺。“你是我女朋友,搬過來和我一起住,好方便我照顧你。”
“誰要做你女朋友。”喬然小聲嘀咕,抗議。
“那好,不做我女朋友,做我老婆吧。”陸承一臉認真,不像隨口亂說,很迫不及待想晉升喬然的身份。
“你連我父母都還沒見過,我爲什麼要做你老婆!”喬然賭氣地道。
話一說出,她就後悔了……
果不其然,陸承順勢而下,笑着道:“是我忽略了這點,這週末,你帶我去見你父母,我好好拜訪一下岳父岳母。”
岳父岳母,真是叫得朗朗上口——喬然氣也不是,笑也不是,瞅了陸承幾眼,幽怨道:“就算見了我父母,我也不嫁給你的。”
她沒打算這麼早結婚。
陸承摸摸喬然的頭,脣,在她額上吻了吻,一笑道:“好,你想什麼時候嫁給我,就什麼時候嫁給我,我等你。”
我等你,三個字,包含了最大的縱容與*溺,喬然霎間被陸承儒雅的笑容,迷了心,失了魂。
接下來,下面的話,他問,她點頭……
遂而,喬然搬過來,與陸承正式*。
***
“我去然然,早上才說在外面租房子,晚上你就和別的男人*了?進展要不要這麼快?”
大學宿舍裏,珍珍的聲音,比耳旁的蚊子,還要大。
喬然一邊收拾衣服,一邊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說什麼——她一時被男色迷了,現在反悔,陸承鐵定不讓!
“那男人是誰?帥不帥,有不有錢?”丁然湊過來,也八卦一份。
“你之前相親的對象,陸承。”說到這,喬然分外幽怨丁然。要不是這女人,她怎會遇到陸承!
“呀,是陸承啊?”丁然驚呼,手上薯片,撒了一半。
“你這麼大反應是幹嘛?你喜歡她?”喬然心裏,莫名有點堵。
她喜歡陸承,卻也對他的感情,不知所措。她私心地不想別的女人,也喜歡陸承。
“胡說什麼,我是有男朋友的人!”丁然啼笑皆非。“他……有錢嗎?”
“還好吧,是個金領。”喬然保守估計。
陸承開的車,是十幾萬的,他住的公寓,是很大,卻是早期買下的,應該不會貴得太離譜。唯一肯定的是,陸承是個不差錢的男人,但,也肯定不是個非常有錢的男人。小康之上吧?
丁然聞言,默默收聲,陷入沉思。
直到,喬然提着行李走後,她才飈出一句:“臥槽,我想起陸承是誰了!”
她老爹給她介紹這門相親對象時,她沒在意聽,模糊記得,陸承生於一個顯赫世家,在m市裏,絕對是一個說一就只能是一的人物!
然然,你確定他真是個金領?
***
天氣很悶熱,哪怕到晚上,依然感受不到涼爽的風。
離開大學城,回到陸承的公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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